-一道驚雷,“轟隆”劈在南潯的腦門上,她頭痛欲裂,痛得彎下腰去,抱住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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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知名的小島。
飛鷗撲打著海麵,捲起層層疊疊的浪花,一艘小船從遠處緩緩靠近岸邊,上麵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男子。
麵容,甚是英俊。
他從小簍中撿起兩條小魚,吹了聲口哨,朝天邊扔去,海鷗飛撲過來,精準地叼著了小魚。
船靠了岸,一個穿著白色長裙,容顏明豔絕倫、身材曲線堪稱完美的東方女人赤著腳踩在細軟的銀沙上,朝海岸走過去。
“打到魚了嗎?”女人用手做喇叭,揚聲朝男人喊。
男人笑著,提手展示了一下兩條肥美的大魚,扔進魚簍裡,身手敏捷地跳下了船。
他大踏步朝女人走過去,走到她跟前,卻是輕輕蹙眉。
“又不穿鞋子,海水涼著呢。”
說著,他大手抄過女人下臀的位置,來了個爹式抱,將人抱在了懷裡。
女人一看就是被抱慣了,玉臂環過他的脖頸,嗅了嗅他身上的海腥味,皺了皺鼻子,“南先生,你身上好臭哦。”
“嗯?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海裡,讓你跟我一樣臭?”
“你敢。”女人嘴上傲嬌,手卻緊緊攬著他的脖頸,還求生欲極強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男人脾氣說冇就冇,“我不敢。”
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提起魚簍,往不遠處一棟白色小房子走去。
“人今天怎麼樣了?”男人問。
“手指不停地動,大概是要醒了。”
女人答。
男人聞言,神色微凜,加快腳步,“走,回去瞧瞧。”
“怎麼回事啊?”
權夜騫看著額頭都冒起青筋的南潯,眉頭蹙得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頭疼呢?”
“神經刺激的。”
蘇睿聲音微沉,“再加上這段時間累的。人在極度疲憊和高壓的環境下,偏頭痛是最常見的事情。”
白鹿予和權夜騫如刀刃般的目光齊刷刷朝南潯看過去。
兩個人的臉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我看你遲早把自己折騰瘋了不可!”
白鹿予氣得想戳南潯腦門,可考慮到她現在的頭疼情況,手伸出來又縮了回去。
南潯頭疼欲裂,一句話都不想說。
見她臉色實在難看,駱優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剛吃了藥,咱們都出去,讓她睡一覺休息一會兒吧。”
她把果盤給南潯放在了床頭,摸了摸南潯的頭。
“餓了你就吃一點水果。”
比起凶巴巴的哥哥,還是嫂子貼心。
南潯勉強扯了個笑,就躺下了,閉上了眼睛。
眾人在心下歎口氣,紛紛退出了房間,把房門輕輕關上了。
南老爺子蹲在牆邊抽著煙,見他們出來,抬頭問了一句,“潯丫頭怎麼樣了?”
“吃了藥睡下了。”
蘇睿說了一句,問老爺子,“據說是一支木簪惹的禍?”
“是。”
南老爺子道:“就之前斷成兩截的那支木簪,小潯拿過來讓我修複,本來以為修複不成了,今兒一瞧,居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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