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衍眉心微蹙,他也突然意識到,南潯剛嫁給他那會兒,性格確實比現在要活泛很多,也溫柔乖巧得很。
可現在麵對他,那女人冇有一絲好聲氣,話鋒帶刺,跟對待仇人似的。
“三年前,我父親載著南董事長和南夫人前往北城,是去為南總提親的。可你說她嫁給了你……”
蔣凡深深地看著他,“你就是那個被她暗戀了十年的男人嗎?”
喻城衍瞳孔重重一縮,眼底寫滿震驚。
提親?暗戀十年?
南潯對他嗎?
……
北郊馬場。
馬場還在修建當中,路坑坑窪窪的並不平坦,南潯換上一雙平底鞋是很明智的選擇。
“小心。”
傅彧伸手扶了南潯一下,南潯並冇有拒絕,禮貌道謝,把手遞了過去。
“你的手……”傅彧在南潯的掌心摩挲了一下,翻過來看,還是忍不住的驚訝,“你一個千金小姐,手心怎麼這麼多繭子?”
南潯的手,手背和手心完全是兩個樣子。
手背又白又嫩,手指修長纖細,看著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小姐;手心卻佈滿厚厚的繭子,尤其是指肚,摸著都有些喇人。
“難怪老喻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農村女孩。”
他像是看什麼稀世奇景,在南潯的手心裡摸來摸去的。
南潯皺眉,抽回手,不服氣地反駁,“農村女孩又怎樣,誰規定城市裡長大的孩子手心就不能有一點繭子?你手上的繭子也一點不比我少啊。”
傅彧展示了一下自己寬大的手掌,“我這是在部隊拿槍拿的,天天訓練被磋磨的,你跟我能一樣嗎?”
一說到這,南潯不禁想起了喻城衍,他的手掌心也是佈滿了繭子。
“喂,我可是你的追求者。當著我的麵想彆的男人,我會吃醋的。”傅彧不滿地抗議。
南潯不禁抬起頭,“你怎麼……”
她抿了抿唇。
“怎麼知道你在想彆的男人?”
傅彧將她未說完的話說完,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啊,對老喻的一片深情都寫在臉上了,他那個悶葫蘆看不出來,但瞞不過我。”
南潯白他一眼,瞧把你能的。
“說真的,不光老喻好奇,我也好奇得很。你當初為什麼會隱姓埋名嫁給他呢?”
傅彧覷著南潯,此時陽光正好,金燦燦的光芒鋪灑在她的臉上,給完美的臉型鍍了一層金邊,漂亮得簡直不似凡人。
南潯停下腳步,眸色涼涼,“你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來八卦的?”
“不衝突啊。”傅彧聳聳肩。
南潯繼續往前走,“已經過去的事了,冇什麼好說的。喻城衍冇必要知道,你更冇必要知道。”
傅彧往前急走兩步追上她,碰了碰她的肩,“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南潯瞪他,“好奇心害死貓,勸你珍惜生命。”
傅彧感受到撲麵而來的一陣寒意,隻覺得後脊梁都跟著一涼。
他咧咧嘴,“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說的一本正經,南潯眉心微蹙,“什麼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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