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那一刻,他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就是怕失去她。
當她靠在他的懷裡,迷濛之際不斷地叫“爸爸媽媽”的時候,他無比心疼這個女人。
那時候他才終於明白,在她堅強的外殼層層包裹下,有一顆柔軟的心,隻是她給自己套上了盔甲,把脆弱的一麵隱藏了起來。
傅彧弓著腰探頭往病房裡偷看,看著將南潯包圍住的幾個哥,怕怕地縮回了腦袋。
他撇撇嘴,“不是我危言聳聽,你要是真和小潯複合了,就這麼多難搞的大舅子,夠你受的。”
喻城衍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睛,抬起眼瞼輕瞄著他。
“你不追了?”
傅彧瞪起眼睛,“我想追,我追的上嗎我?”
他一臉悻悻地坐回去,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我啊,就當個備胎吧。等你實在不行了,我就補位!”
“……”
喻城衍懶得搭理他。
但看著南潯對她哥哥們的依賴,喻城衍很羨慕。
如果當年,他能夠好好地疼愛她,那麼她現在也會像對哥哥們那樣依賴他吧,而不是拒他於千裡之外。
*
下午時分,季雲去給南潯辦出院手續,回來的時候把程憲也帶了回來。
“程哥。”
南潯見程憲回來,趕緊招呼了他一聲,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程憲一到南城就冇閒著。
喬冷被警方逮捕,無論是先前的爆炸案還是綁架案,南潯都是受傷害的一方。
程憲作為南潯的律師,幫她跑了一趟警局。
作為在逃的國際通緝犯,喬冷被捕,自然是挺大的一件事。
程憲的神情並不樂觀,對南潯道:“喬冷的情況,比想象中要複雜。”
南潯眉心一跳,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程憲說,喬冷是被國際刑警通緝的A級通緝犯,雖然在中國境內也犯了事,但他身上還有諸多勢力在牽製。
對於這種重犯,無論哪個國際刑警組織的締約國或非締約國抓捕到,均應按要求交付有管轄權的國家處理,不能擅自處置。
南潯聽完程憲普的法,眉頭重重一擰,“你的意思是,喬冷不能在這邊被執行,必須得返回原國家?”
程憲點了下頭,“是這個意思。”
“什麼?”
白鹿予當即跳了出來,“那小六豈不是白跟他‘同歸於儘’了?”
另外幾個哥,臉上也不好看。
權夜騫臉上劃過一抹狠厲,冷聲道:“既是這樣,那隻能在半路上動手了。”
“彆做傻事。”
賀深沉吟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喬冷他犯了那麼多大案要案,就算真的被返回T國,T國總統也饒不了他。”
季雲也道:“咱們彆擅自行動。這件事得跟大哥說說,讓他拿個辦法。當年也是他和T國的總統合作,纔將喬冷給拿下的。”
白鹿予滿臉焦躁。
“我真想不明白,當年明明把人抓住了,怎麼又會被他給逃掉呢?會不會T國有內鬼?萬一這次再被他跑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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