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能不能先給我解開?”他努了努嘴,示意了下被捆綁在身前的手。
白燁握著手機,冷哼了一聲,“解開乾什麼,等著你過去找白葡狼狽為奸?”
陳容容一本正經的道,“你現在都聯絡不上她,我要是真找到她了,豈不是好事一樁?”
這話給白燁說愣了。
仔細想了想,竟然還真的有點道理。
他朝助理看了眼。
剛被扣了一個月工資的助理現在還在治療心中的傷,收到他的指令,喪喪的朝陳容容走去。
身前的繩子,打了個死結,他解開的話還有點難度。
琢磨了半天,找了一個剪刀,硬是給解開了。
“等等。”白燁有些不放心。
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置物架上的那一卷大膠帶,“你給我把他的腳綁一綁。”
總感覺他會跑,一溜他就找不到了。
給腳捆上,讓他就算想溜也耽誤速度,他好讓人追。
助理聞言,任勞任怨的跑過去拿起那捆大膠帶,之後再走回來,蹲下來,在陳容容的腿邊卷啊卷。
陳容容格外配合,讓岔開腿就岔開腿,讓合上就合上。
助理弄好後,再次用剪刀剪斷腳步。
他再次無聲的歎了口氣,有些emo,將東西放在一旁,就安靜的退到了一邊。
陳容容看了眼他放東西的方向,瞥了他一眼。
助理冇有察覺到,白燁也冇有在意。
他的電話確實打不出去,看陳容容已經恢複自由的手,問他,“你有什麼辦法找到白葡在哪兒?”
陳容容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之後打出去兩個電話。
耳朵裡都是嘟嘟聲,他哎呀一聲,“怎麼真的打不過去呀?”
白燁眼皮子跳了跳,“你所謂的辦法,就是給她打電話?”
他舉著自己的手機,像是想一板磚敲在他的腦殼。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他用得著他打?
陳容容無辜道,“我這不是想著說不定白葡是故意不接您電話的麼,冇想到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有心無力啊。”
白燁惱怒的磨了磨牙,擔憂又壓過了這種氣憤。
他忍了忍道,“你還有什麼辦法?或者你直接交代,白葡到底都讓你乾了些什麼,跟陸兆和有冇有關係?你交代清楚了,我自然知道該去哪兒找她。”
陳容容聽了,意外的微睜雙眼,語氣疑惑,“陸兆和,是誰?”
白燁狐疑的盯著他,“你不認識這個人?”
陳容容搖頭,“冇聽過這個名字。”
他的表情是真誠的懵,宛如完全情況之外。
白燁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
最後他選擇不在這方麵過多糾纏,鄭重的道,“白葡現在不見了,這不是小事,關乎她的生命。你自己決定好,要不要說實話,否則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白燁說到這時,下頜緊繃,狹長的鳳眸中泛著清晰凜冽的冷意,如同刀子一般,戳在陳容容的心頭。
陳容容眸色有一瞬間的深沉,很快又恢複了冷清和淡然。
他用同樣凝重的語氣道,“白總,該說的我真的都說了,白小姐就是偶爾讓我查查哪位員工的資料,或者讓我看看能不能黑進他們公司領導的電腦。”
白燁聽得眉心一跳。
陳容容當即道:“當然,犯法的事情我都拒絕了,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所以總得來說,我就幫她查了下員工的資料而已,冇彆的了。”
白燁冷嗬一聲,明顯不信,“那你說說,她讓你幫忙查誰了?”
陳容容毫不猶豫的吐出了一個名字,“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