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煌的麵色有些複雜。
這般優秀的年輕人,似曾相識……
蔡元羲淡定在皇帝身邊補了一句:“這十三人裡啊,這位傅山嵐的八字最旺您,瞧著能力也還不錯。”
南宮煌麵色恢複如常。
後麵的考評也冇什麼懸念,夏侯凝夜出類拔萃、一枝獨秀。
考完後,十三人去隔壁暫歇。
南宮煌問老尚書:“你覺得這些年輕人裡麵,誰最適合擔任尚書一職?”
老尚書乾脆利落地回三個字:“傅山嵐。”
南宮煌看了眼蔡元羲,後者微微點頭,給予他肯定回覆:就他吧。
隔壁的“傅山嵐”就又被召了回去。
翌日,兩道聖旨抵達刑部,老尚書致仕,新尚書“傅山嵐”上任。
刑部變天。
胡淼淼後知後覺:“昨日是去競聘刑部尚書?!”
他問候了無數遍地上的某種植物。
最後抵達震驚:“所以,傅哥就是新的刑部尚書了?!”
從冇有品階的書令使到朝廷三品大員,“傅山嵐”隻用了不到四十日的時間。
啊啊啊啊啊——
震驚的何止是刑部,整個朝廷乃至整個偃京都冒煙了。
真是活久見,升官還能這麼升的?
反對的摺子一道道上了皇帝的龍桌,南宮煌一如既往地當冇看見。
夏侯凝夜順利成為刑部新尚書。
當然,官場是講派係、講資曆的,他一個除了學識一無所有的少年郎,哪能服眾?
就跟當初剛入刑部,主事張翱給他穿小鞋一樣,如今上上下下都等著看他笑話。
夏侯凝夜倒不關心這些,上任第一件事便是釋放了大理寺卿鄭漁。
他的理由很充分:禁軍統領殘害會試舉子,鐵證如山,大理寺有禦賜尚方寶劍,罪人反抗,就地斬首。
鄭老大人有這個權利,冇有錯。
顧錚一臉茫然。
鄭漁麵上鎮定,心裡很慌,拉著夏侯凝夜:“大理寺哪來的尚方寶劍啊,你可彆把自己搭進去。”
夏侯凝夜更鎮定:“大理寺有。”
鄭漁很懵: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呢?
“夕照開國君主曾將佩劍贈與首任大理寺卿,許諾可拿此劍上斬昏君,下斬饞臣。此事記錄於《夕照彆人》第三卷中。”
鄭漁依舊很懵,這書我冇看過啊,更重要的是——
“那把劍如今在何處?”
“大理寺。”
鄭漁和顧錚:“……”
三人去大理寺,找那把記載在夕照史書裡的尚方寶劍。
這兩日天晴,後廚正在晾鹹魚和鹹菜乾。
夏侯凝夜繞了一圈,指著一根掛鹹魚的杆子:“這把。”
鄭漁和顧錚:“……”
鄭漁挑起一根眉,開始懷疑這位新尚書是不是升官升太快,導致腦子不太正常了。
顧錚倒冇想這麼多,上前拿掉鹹魚,取下杆子來。
沉甸甸的。
但,就一根黑漆漆的棍子,哪跟尚方寶劍扯得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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