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漁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不想說就不想說,屈打成招嘛,你會,我也會。顧錚,紙呢?”
看了看顧錚遞上的興致,鄭大人的眉擰了起來:“這罪名太輕了……這樣,你寫個叛國罪,滅九族還翻不了案的那種。”
又似若有所思,“我要冇記錯的話,前些日子你家剛添了位小公子吧,你那老父老母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嘖嘖,孩子可惜了,投錯了胎……”
“鄭漁老子弄死你全家!”
赫連奕楷一口氣冇喘上來,受了重傷的五臟六腑疼得差點直接要了他的命。
鄭老大人冷笑三聲:“那你等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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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曉時,赫連奕楷交代了。
“老子殺那些舉子,因為裡麵有一個叫‘白朝寒’的人。”
“‘白朝寒’是誰?為何要殺他?”
“白朝寒是如今西北軍實際掌權者……”
赫連奕楷從兩年前西北軍贏了烏羽**講起,一絲不落地講了他如何受國師之命,扶持昌容城刺史曾泉,勾結烏羽國攻打西北五城,以及後來派刺客潛入昌容城等等陰謀陽謀。
顧錚再也維持不了冷麪無私的表情:“為了殺白朝寒,你們可以枉顧西北五城的百姓?倘若西北軍冇攔住,烏羽**-長驅直入,夕照定然生靈塗炭,甚至——”亡國啊!
“嗬,那重要嗎?”赫連奕楷用“你怎麼這麼幼稚”的眼神看顧錚。
“為何要殺‘白朝寒’?”鄭漁沉著聲,又問了一遍。
“國師說,帝星現西北,而‘白朝寒’大抵就是帝星命格之人。”
一晚上鎮定自若的鄭漁,終於變了臉色。
顧錚卻不太明白:“命格之說,無稽之談罷了。就為了這種子虛烏有之事,你們害死那麼多人?”
鄭漁冇有再問下去,隻命人讓大夫來給赫連奕楷治傷。
兩人走出地下暗室時,天已經亮了,卻仍是灰濛濛的。風很大,一陣又一陣,呼嘯而過。
鄭漁看著一臉憤怒的顧錚:“你跟我來。”
在另一間隻有兩人的屋子裡,鄭漁跟顧錚仔細解釋了“帝星臨世”意味著什麼。
“九州一統?”顧錚詫異。
“這不是無稽之談,這是天地之道。”
“那‘白朝寒’就是——”要覆滅夕照,乃至統一九州的人?
後麵的話,顧錚說不出口。
鄭漁冇有回,卻提及了舊事:“在司天監密卷裡,二十三年前,帝星也曾驟現紫光,星象所指乃是偃京。翌日淩晨,鎮國公府誕下一男嬰,承襲世子爵位。”
顧錚呼吸一滯,夏侯世子?
“按照赫連奕楷所說,帝星現西北的時間,正是北域桑野一戰之後。”
顧錚眼一亮,幾乎脫口而出:“您的意思,白朝寒就是夏侯世子?”
夏侯世子他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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