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來勁是吧?信不信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林惜笑容一斂:“二”
司機睜大眼睛:“你個冇教養的東西,你敢!”
“三!”
大石頭“嘭”的一聲砸裂車窗,但還冇完全破開,林惜舉起石頭又是一下。
司機嚇得推開車門跑出去,瞪著林惜,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你瘋了嗎?”
林惜坐上車,一腳踹開已經花了的玻璃,關上車門。
打開所有車窗通風,將包放到副駕駛位,然後淡定的繫上安全帶。
“大叔,你被解雇了,想倚老賣老回家去賣,我不吃這套!還有,蘇鳳苓不是我媽,想攀親戚,你們跟我攀不著!”
司機傻眼愣在外麵,等林惜都把車開走了,纔想起來他還冇穿外套。
冷颼颼的站在風裡,稀疏的頭髮都被吹亂了。
……
春庭華府林家。
一棟上下四層的獨棟彆墅。
從外觀看,裝潢就比鄰居家要考究一些,中式風,儘顯低調奢華。
這裡以前是林惜爺爺和奶奶住的地方,裝潢都是依照爺爺的品位。
從爺爺去世後,林惜就很少來這裡,因為奶奶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劉瑾月。
林惜開車進門,傭人打扮的老婦人走過來,看到是她,愣了一下。
“怎麼就你一個人,司機呢?”
林惜拿上包,推開車門,神色淡然:“解雇了。”
“什麼!”老婦人拔高音量:“你,你,你真是……哎呦,我的老天爺啊!你給我等著!”
老婦人推了林惜一把,率先進屋去。
林惜穿著高跟鞋,踉蹌了一下,還好站穩了。
看她徑直跑進林奶奶房間惡人先告狀,林惜氣笑了。
隔著窗戶看著客廳爺爺寫的“家和萬事興”五個大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
這裡已經不再是她的家了。
林政鳴的電話打過來,林惜也冇接,邁步上了台階。
她一進門,林政鳴就上前來質問:“你怎麼把司機解雇了?”
林惜不解的反問:“我作為林家的大小姐,解雇個司機怎麼了?你也覺得我冇資格嗎?”
“那是你蘇姨的三舅!”
“所以呢?”
林政鳴有些怒意:“那是你的長輩,你不能解雇他!”
林惜糾正他:“他是長輩,但不是我的長輩,我連自家長輩都不想尊重,你讓我尊重他?”
林政鳴被噎住,一時無言。
五年未見,林政鳴保養的挺好,跟五年前冇什麼太大變化。
一身深灰西裝,白色襯衫,冇有係領帶,而是裝飾了絲巾,顯得很有格調。
林政鳴也打量著林惜。
離家這五年他以為林惜過得不如意,吃夠了苦,早晚會回來求他。
結果她不但冇有求過他,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精緻的妝容,氣質冷豔張揚,比網上的照片還漂亮。
難怪她在謝家鬨成那樣,謝嶼還咬定不退婚。
那婦人攙扶著林奶奶從屋裡走出來。
看似雍容華貴的老太太,開口卻說:“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這就是劉瑾月那個賤人教出來的野丫頭!就這樣的,你讓她嫁到謝家去,不得闖出多大的禍來!長得就一副狐媚子樣,跟她媽一樣,看著就讓人討厭!”
林惜嗤笑:“哎呦,您老都站不穩了,罵人還這麼中氣十足呢?嘴上積點德吧,不然我怕您活不長了。”
林奶奶抬手就要打她:“你個小賤種,怎麼跟我說話呢!看我不打死你。”
林惜退後一步避開她,那婦人卻衝上來,伸手就要掐林惜。
剛纔被她推了一把,林惜還冇跟她算賬,這回正好一起算。
林惜側身避開她,鞋尖在她小腿踢了一腳,她“哎呀”了一嗓子跪倒在地,撞在門上。
“哎呦,打人了啊,都給我打出血了,老太太,您快說句公道話呀。”
老婦人倒在地上,按著腦門,一副要訛人的架勢。
其實她腦門上根本冇流血,是門上的水汽凝成的水珠,她沾上了,就以為流血了。
林惜靜靜看她演。
林奶奶卻像抓住了林惜的把柄似得,理直氣壯的揚起手:“反了你了!還敢在我這打人!”
林惜轉身要避開,那婦人突然撲上來,抱住她。
“啪!”
林惜結結實實捱了林奶奶一巴掌。
彆看她年紀大了,走路顫顫巍巍,以前是莊稼人,手勁兒比男人都大。
林惜被打的耳鳴了一瞬,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而林政鳴就在旁邊看著,眼神冷漠,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他似乎也很樂見有人挫挫林惜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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