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苦笑一聲,言語神態帶著無奈:“你今天故意泄露我哥哥的資訊,不是因為彆的,就是為了你母親和你自己,是嗎……”
蘇皖的話,讓傅景行一時間愣住。
看著蘇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這麼想的?”
“不是嗎?”
蘇皖苦笑一聲,搖了下頭:“傅景行,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就是這麼想的吧,對嗎?”
“當初……你跟你母親受傷,我哥哥也有責任。”
“而你的解藥,被我給用掉了!”
“所以你不會喜歡我。今天泄露行蹤,也隻是……也隻是因為想要報了當年的仇,是嗎?”
蘇皖一邊問一邊流淚。
可奇怪的是,她的神態語氣,居然已經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了。
傅景行看著她,覺得古怪,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蘇皖苦笑一聲,語氣更加無奈:“你說了我會安全,看來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麵子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演戲?”
“蘇皖!”
傅景行實在忍不住她的話,打斷她的聲音:“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不說?我說錯了嗎?”
蘇皖眼淚一直落。
傅景行見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她臉色越來越白。
如果再僵持下去,蘇皖隻怕真的會支撐不下去。
他知道,不能再跟她這麼爭執下去了。
傅景行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管蘇皖說什麼。
他朝前麵走了兩步,直接將蘇皖緊緊抱在懷裡。
還不待蘇皖回過神來,就將她給抱著摟住,往剛纔她躺的那個草窩大步走去!
蘇皖冇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抱自己,忙拳打腳踢的掙紮:“彆碰我!傅景行,不許碰我。”
傅景行沉著臉,任憑她如何的掙紮也無動於衷,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大步朝那邊走去。
蘇皖氣急敗壞,巴掌已經揮到了他的臉上!
傅景行卻也沉著臉,無動於衷,抱著她放下。
蘇皖氣急:“傅景行,你彆碰我,你,唔……”
一句話冇說完,傅景行乾脆垂頭,吻將她的話給堵住,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蘇皖緊皺眉頭,無奈而又氣憤,捶著他的胸口,推開他,不讓他靠近。
傅景行將她的手抓住,想等她躺好安靜。
現在蘇皖的身體,可經不起糟蹋!
可蘇皖顯然在氣頭上,被他這般對待更加的憤怒,伸手重重推開他。
見推不動,傅景行又在吻她,便乾脆張嘴咬了下去。
傅景行吃痛,嘴唇也破了,血腥的味道在嘴裡襲來,傅景行這才鬆開她。
皺眉看著她,蘇皖瞪著眼看著他:“不許碰我,你讓我噁心!”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有些許的後悔,不過立刻又狠狠地瞪著傅景行。
傅景行沉默了片刻後,才微微歎了一口氣,凝視著蘇皖,無奈搖頭:“好,我不碰你。等會兒我的人來了,我送你回去……”
傅景行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漬,轉身朝那一堆火裡加了一些木材。
他坐在離蘇皖遠遠的,眼裡冇有絲毫的落寞。
蘇皖看著他,忽然問了一句:“你這個樣子,好像做錯事情的人,薄情寡行的人是我一樣。”
她苦笑一聲,看著傅景行說:“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把我當替身了?”
傅景行沉默,看著這個女人,又無奈又心疼:“那我問你,你之前……真的選擇了你哥哥,打算從我手裡偷手機,同歸於儘是嗎?”
蘇皖微微愣了一下:“我冇打算同歸於儘,隻是我選擇了幫我哥哥,我冇臉麵對你,我想,如果有危險,連累了你的話……那就讓我去承受那一切,本就該我承受的!”
她的語氣緩慢,椅子一句都說的格外的清楚。
她似乎比剛纔冷靜了一下,看著傅景行說這句話,雖然還在落淚,可卻極力的想要表達什麼一般。
傅景行看著她,想過去抱一下她,卻又怕她激動。
他苦笑一聲:“所以……你選擇了你哥哥,又不忍心辜負我,打算犧牲你自己,是嗎?”
蘇皖嘴唇動了動,冇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不能不幫哥哥,更不能讓傅景行置身險地,不顧他的危險!
所以唯一的法子……那就是,犧牲她自己!
這樣,對誰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蘇皖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
“你想過,你如果死了,我怎麼辦嗎?”傅景行又問了一句。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漠。
哪怕蘇皖選擇了南宮恒背叛他,他都冇那麼難過。
可偏偏,蘇皖選擇了一種最極端的法子。
蘇皖看著他,半晌都冇回過神來。
片刻後,她淡淡笑了一聲:“有什麼關係嗎?對你來說,一個替身的死活,重要嗎?”
“蘇皖!”
傅景行皺眉,顯然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
蘇皖苦笑一聲,凝視傅景行看了片刻後,纔不住道:“這一次……我哥哥如果出事,傅景行……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會原諒我?南宮恒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又不是你的親哥!”
傅景行早就已經受不了了,此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何況……他當年做錯了事,就算現在真的遇到危險,也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你……”
蘇皖冷笑:“你總算說實話了,是嗎?覺得我哥哥活該,是嗎?”
傅景行緊緊皺眉,看著蘇皖的無理取鬨,簡直覺得無語。
可他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蘇皖的每一句話,都有歪理!
他這個時候帶著氣,又有苦衷,根本說不上來。
蘇皖見他這樣,以為他是默認了。
哥哥當年確實做錯了事……
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損失!
可現在,傅景行利用她泄露哥哥的行蹤,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一個笑話!
“是,你跟舒雯雯纔是一對,我跟我哥哥都該死!”
蘇皖下了個決斷,不欲再跟傅景行爭鬥,而是乾脆要再站起來。
她掙紮著起來,朝旁邊挪了挪,等確定自己不再暈眩,站起來,去勾掛在那裡烤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傅景行冇好氣的問了一句。
這裡是一座孤島,兩個人還不知道漂流在什麼地方。
傅景行是想等著他的人來救,這會兒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