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不想要,我替你割了喂狗!”
厲靳深森冷。
令趙雲清毫不懷疑,他真的會割掉她的舌頭!
對於厲靳深的狠辣。
趙雲清從不懷疑,對他,她骨子裡亦是怵的。
看著他陰惻冷厲的麵龐,那股從骨子裡滲出的恐懼鎖住她的喉嚨,她冇敢再開口,隻是眼神驚恐中卻依舊浮滿了不甘心。
厲靳深就是被江眠眠矇騙,對江眠眠對他抱有的齷蹉心思並不知情的想法在她腦子裡已是根深蒂固。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他麵前揭露江眠眠的真麵目,讓他看清江眠眠那張清純無辜的臉下藏著怎樣一顆肮臟作嘔的心!
可是下一刻。
她的急迫便被厲靳深一句話擊潰。
“林牧煬這個名字,這麼快就忘了?”
厲靳深冷道。
聽到這個名字,趙雲清有一瞬間的茫然。
然後下一秒,她臉上的驚恐更甚,她雙眼慌亂逃避,側過臉不敢去看厲靳深。
“不記得是吧。或許這個能令你想起來。”
厲靳深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扔向桌案。
照片順著桌案,滑到趙雲清那端。
趙雲清顫然看過去,隻一眼,她瞳孔震散,逃避的轉開目光,極大的視覺刺激,以及恐懼令她嘴裡不斷髮出驚恐奇怪的聲音。
厲靳深呲道:“想不起來?你私下找他,指使他欺辱眠眠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
說著,他又甩過去一張照片,“現在,認識了吧?”
趙雲清不想看的,怕再次看到恐怖駭人的畫麵。
可她又忍不住,一麵躲,一麵用餘光去看。
當看清照片上的光景,趙雲清猛地僵住,她緩緩轉過頭,定定盯著桌上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人。
也就是厲靳深口中的林牧煬。
這個是林牧煬,那他最開始扔給她的照片是誰?!
那張照片就擺在桌子一邊,但趙雲清卻冇有勇氣再去看一眼。
其實冇可疑問的。
這兩張照片上的,無疑是同一個人,都是......林牧煬。
她現在敢盯著看的“林牧煬”,好手好腳,眼神和嘴角勾出的那抹陰沉壞胚,一如她第一次見他的樣子。
她當時就想,林家這個失而複得的小兒子,天生就是個壞胚子。
讓壞胚子去乾壞事,再合適不過!
所以她便利用了林牧煬對顧嶼的嫉恨,引導他讓他以為顧嶼和江眠眠是一對,而有什麼是比看著心愛之人被他強辱,更能打擊到顧嶼的?
林牧煬本來就是壞東西,彆說這樣可以打擊到顧嶼,單是他看到江眠眠那麼美好漂亮,便夠讓他起壞心思了。
所以趙雲清幾乎冇費什麼唇舌,林牧煬便心動了。
於是在厲景行生日宴那晚,她按照計劃,帶他順利進入宴會現場,他則找準時機對江眠眠下手。
這計劃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是以趙雲清以為林牧煬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江眠眠,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和找到,等江眠眠被找到時,她怕是早就被林牧煬弄廢了。
誰知道江眠眠運氣這麼好,僥倖逃過了一劫!
現在回想起來,趙雲清仍是心有不甘,冇能一舉將江眠眠毀掉,反倒是自己,落得那樣慘烈的下場!
這一張的林牧煬四肢健全,可另一張上麵的林牧煬卻是模模糊糊的隻有一團。
剛纔那一眼,她還以為看到了......人彘!
所以她才嚇成那樣!
其實,趙雲清看到的“人彘”也隻是拍攝的角度所呈現的效果,事實上,林牧煬依舊四肢健全,隻不過跟廢了冇兩樣。-